曲丽杰展示一条30多斤的大鱼。 受访者供图
查干湖的胖头鱼最为有名,吃法多样,鱼头可以做剁椒鱼头,鱼身能酱炖和包饺子,鱼尾煎着吃最有味。十几斤的鱼销量最好,一条足够五六人吃,三十来斤的大鱼有一米长,绝对是抢手的稀罕货。
曲丽杰说,订鱼的客户大多来自北京、河北、山东、吉林等地。近几年,广东、海南等地的订单也逐渐增多。“往广东发一单的费用将近300元,但客人就认这一口,宁可多花点钱。”
姐姐曲丽敏开店时间比曲丽杰早,客户也更多,这几年她还经营起了住宿生意。曲丽敏说,今年接待了几批安徽、广西等地的客人,他们对冬捕很好奇,她经常起早带客人去现场观看。
早上的查干湖寒气逼人,北风一过,雪如烟尘四起,不少南方客人会趴在冰面上,拿手机拍拉网出鱼的瞬间。
曲丽敏说,南方客人让她刷新了不少知识点。“有一次客人要吃鳙鱼,我以前没听说过这种鱼,客人就指着池子里的胖头鱼说,这就是鳙鱼,我才知道胖头鱼又叫鳙鱼。去年有个广东大姐想吃用鳌花鱼煮的粥,我们没有这种做法,她就教我做,一尝味道真的很鲜。”
查干湖鱼畅销的背后是当地生态环境在逐年向好。这些年,通过吉林西部河湖连通、查干湖湿地保护与恢复等工程,实现了查干湖与松花江、嫩江的水体转换。当地坚持开展增殖放流,每年向湖中投放约1000万尾鱼苗,这些鱼能滤食水中藻类,起到净化水质的作用。
今年68岁的朱连贵是查干湖的退休渔民。他说,冬捕用的是6寸网眼的网,只打成鱼,小鱼进不了网,来年接着长,所以查干湖年年有鱼。这些年,湖里鱼肥了、水清了、水鸟也多了,朱连贵不能一一叫出这些水鸟的品种,他只知道没有好环境,就有没眼前的好光景。
曲家姐妹说,她们至少要忙到春节前,一天也不想休息,这种状态让她们极为充实,是她们心中真正的“向往的生活”。(完)
告别沈从文****** 中新社记者 王佳斌 一个传奇式的文坛巨人长眠了。熟悉沈从文先生的亲人、朋友,今天在八宝山公墓向他鞠躬告别,献上鲜花,寄托哀思。 松枝和鲜花覆盖着他的身体。他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去。两旁列着亲属和巴金等友人敬献的花圈、花篮。 没有显要人物,没有悼词。播放的是先生喜爱的肖邦小夜曲和拉赫曼尼诺夫的钢琴曲。亲友们尽量压低了哭泣声,像怕惊扰先生的梦魂。 沈老的夫人张兆和在花圈上写着:让音乐和鲜花伴随我们的心。 多年以前,先生写道:我和我的读者行将老去。现在,他的读者遍及世界,他却默默地走了。 告别沈从文先生,也告别了他所代表的一个时代。 60年前,这位曾在沅水流域流浪多年的湘西青年,背着小包袱独自来到了北京。当郁达夫在某个冬日敲开一间亭子间的门时,他看到的沈从文只穿着单衣,还流着鼻血,面前却放着一堆厚厚的文稿。 不久,沈从文便以他自豪的山里人的坚韧和倔强,在文坛上开辟了自己的领地。他把沅水流域几百码头的人事哀乐、山光水色、历史沿革搬进文学殿堂,构筑出独特的文学世界。 他自十二三岁离家,当过兵,当过水手,干过书记员和税收员。他只念了小学,却成了大学的教授。正当他创作力旺盛的时候,却突然从文坛上沉默了、消失了。留给人们的是无穷的悬念、无尽的遗憾。 围绕着他,像光环一样有许多美丽的传说。他的传奇的经历、他的马拉松般的恋爱、他的山里人的热情与幽默。当“文革”时他被派去打扫女厕时,他说,对我老头真信任嘛! 我曾读遍先生的著作,并几次登门造访,有一深刻的印象是他对水的热爱。“水和我的生命不可分!教育不可分!作品不可分。”他还曾这样说:水的德性为兼容并包,从不排斥拒绝不同方式的任何离奇不经事物!却也从不受它的玷污影响。水的性格似乎特别脆弱,且极容易就范。其实则柔弱中有强韧,如集中一点,即涓涓细流。滴水穿石,却无坚不摧。 先生对水的写照,也许能帮助我们理解他的品格,帮助我们理解先生后半生在艰难的条件下为什么能取得举世瞩目的史学成就。 先生在美国的内妹张充和、汉思夫妇有一挽联,概括了先生的一生: 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中新社北京1988年5月18日电) (文图:赵筱尘 巫邓炎) [责编:天天中] 阅读剩余全文() |